5/27/2016

新世代漁業管理的挑戰 by Professor Ray Hilborn

Building on Fisheries Management Successes: the challenge to sustaining isheries in coming decades



美國華盛頓大學水產漁業科學院的Ray Hilborn教授應邀於第七屆世界漁業大會發表壓軸專題演講,主題為新世代永續漁業管理的挑戰,主要內容在於回顧其研究團隊近年的研究發現,並展望未來的可能方向。


演講一開始,他先感謝其研究團隊成員的貢獻,以及研究經費贊助單位(其研究有近半數來自基金會,四分之一來自政府,13%來自企業、9%來自地方社區,及3%來自NGO。之後進入正題。
一切問題的起源或許可以回溯到2006年由UBC Dr. WORM所發表[1]2048年無海鮮可吃的研究。該研究認為海洋中將近三分之一的商業性資源已經瀕危,如果不採取行動,按此趨勢,2048年將無以為繼。當時普遍的想法認為,漁業管理已經徹底失敗,對環境造成很大的衝擊,全球漁業資源持續下降,而保護資源最好的方法就是禁捕區。
事實真的如此?HilbornWorm組成團隊,就已知的北美、南美、歐洲以及紐澳等大洋洲國家的漁業狀況(http://ramlegacy.org/),並於2009年發表其成果[2],認為並沒有實際看到全球資源下降的狀況。他們特別整合了一個資源評估資料庫,整體來說,如紐西蘭、美國西海岸等,經由嚴格的管理,資源有回升的狀況,加拿大西岸、阿拉斯加、南非的資源緩慢下降,但也都還在MSY之上。美東、美東南、挪威、歐盟則是明顯回升。俄羅斯、日本,有回升,仍低於BMSY,當中,歐盟管理物種情況不一,雖然多數屬於樂觀的狀況,也有部分物種相當危急。相較於此,亞洲國家評估的物種很少,大概只有鮪、旗魚類等經由區域性漁業組織評估的物種,地中海與非洲西海岸則是資源情況比較糟糕。





到底投入控制好或者產出控制好?
因此,究竟整體漁業管理的成效如何?先從鮪類評估的成果來看,最新研究[3]彙整BMSY以及FMSY,探討投入控制與產出控制,基本上,針對這些管理較嚴謹的物種,資源狀況較好。

對於其他大多數的物種,狀況又是如何[4]PNAS發表文章認為,整體來說,其實2000年之後,商業物種的生物量相對穩定,並沒有大幅下降的狀況,所以,代表可能在各物種之間的資源狀況互有消長。
該團隊進而利用問卷,發給各國政府部門,希望了解各國漁業管理於四個面向的狀況,包括
一、研究:是否有卸魚、體長年齡資料,資源量調查、資源評估。
二、管理:漁業管理計畫與目標、限制漁獲壓力的措施、調整管理及漁撈壓力的能量。
三、執法:港口監控及海上觀察員、罰則與執法、敏感棲地保育、混獲及丟棄之管制。
四、社會經濟面考量:投入(執照及作業努力量)管控、透明度、社區參與、能力強化之補貼。[5]
在針對二十餘個國家回收的191份問卷中,美國、冰島、挪威、俄羅斯、紐西蘭以及加拿大是研究以及管理做得比較好,資源狀況也較好的國家,南韓、日本、祕魯居中,而中國、巴西、泰國等殿後(該研究並無台灣)
如果從系群角度去看,MSY大於一萬公噸的近六百的系群的漁獲死亡率相對比較低,而MSY低於三千公噸的二千多種系群,相對整體死亡率比較高。亦及大型系群因為總量高、受關注高,所以管理也多,特別是已開發國家,相對小型系群的管理就普遍薄弱。對於已開發國家採用的top down方式,對於其他國家也未必適用。
因此,HILBORN團隊認為Co-management 可能是開發中國家、小型漁業的救星[6],而對於全球來說,最大的挑戰就是公海漁業的管理,特別是那些開發中國家(less wealthy countries)的大型漁企業(large industrial fisheries),例如中國、泰國、馬來西亞等部分調查顯示資源明顯下降狀況。

最後一項重要議題是熱帶混合系群的管理
漁獲效率、努力量與漁獲量之間的關係是很微妙的。許多案例顯示,單從產量去看,其實沒有太多變化,但其中捕撈物種的改變卻在發中當中。因此,當政府部門減少努力量,或許能夠增加資源量,但未必會影響漁獲量,或者說,能真正增加漁獲量,或許會遭致外界質疑。特別是針對混合型物種,複雜的情況下更難澄清管理的成效。
MPA未必是最有效的措施,沒有管理監控的保護區,不如妥善的漁業管理方案。所以,我們必須思考新的管理模式,特別需要能夠將船隊的社會經濟目標納入考慮,必須思考如何結合產業(船隊)、公部門與大眾利益去產生新管理方案。




[1] Worm, B., Barbier, E. B., Beaumont, N., Duffy, J. E., Folke, C., Halpern, B. S., ... & Sala, E. (2006). Impacts of biodiversity loss on ocean ecosystem services. science, 314(5800), 787-790.
[2] Worm, B., Hilborn, R., Baum, J. K., Branch, T. A., Collie, J. S., Costello, C., ... & Jensen, O. P. (2009). Rebuilding global fisheries. science, 325(5940), 578-585
[3] Pons, M., Branch, T. A., Melnychuk, M. C., Jensen, O. P., Brodziak, J., Fromentin, J. M., ... & Parma, A. M. (2016). Effects of biological,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factors on tuna and billfish stock status. Fish and Fisheries. http://onlinelibrary.wiley.com/doi/10.1111/faf.12163/full
[4] Costello, C., Ovando, D., Clavelle, T., Strauss, C. K., Hilborn, R., Melnychuk, M. C., ... & Rader, D. N. (2016). Global fishery prospects under contrasting management regimes. 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, 201520420. http://www.pnas.org/content/113/18/5125.abstract
[5] Gutiérrez, N. L., Hilborn, R., & Defeo, O. (2011). Leadership, social capital and incentives promote successful fisheries. Nature, 470(7334), 386-389. http://www.nature.com/nature/journal/v470/n7334/abs/nature09689.html
[6] Leadership, social capital and incentives promote successful fisheries. http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nature0968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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